既然如此，她倒可以看看，祁雪川是不是真的和程申儿断了关系。

“你有病？就算要死，那也是颜启，关颜雪薇什么事？”

但她越是这样，越让对方觉得，她说的话是没得商量的。

祁雪纯愣了愣，原来真是这样。

祁雪川听到衣物的窸窣声，迷迷糊糊睁开眼，只见程申儿已经穿戴整齐了。

当她看清程申儿的模样，她着实被吓了一跳。

片刻，祁雪川被两个人推推搡搡的带出来了，灯光下，他红肿的眼眶，破皮的颧骨和流血的嘴角，显得那样的触目惊心。

她得赶紧带他们离开，让路医生有机会走。

“我现在不是很好吗，”她强忍心头的难过，挤出一个笑脸，“我还想像电视里演的那样，受个什么刺激，脑子里的淤血就散开了呢。”

“那让司先生再背回去吧。”医学生回答。

她摇头：“我希望我亲自动手。另外，白警官那边也会派人。”

她本想再跟许青如聊聊，却见许青如戴着耳机，不停往电脑里敲着代码。

罗婶弄不明白，他怎么能有那么多公事要忙，有一天她问腾一，腾一回答说，公事真没多少，大部分都是找人的事，你觉得把地球每一个角落翻一遍需要多少时间和精力？

然而救护车到这里很慢，她不敢等那么久。

“妈，”祁雪川开口，“你如果死了，我也跟着你去，反正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。”

五分钟后，车子开到楼下，她的愿望便落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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